抚过泥炭块上凝固的血痕——那是芬恩掌心的血,是我的血,也是无数个爱尔兰信徒的血,此刻正随着暮色变深,渐渐与泥炭的黑融为一体。泥炭的粗糙质感透过指尖传来,混着尚未干透的血渍,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热,仿佛这片土地本身就在呼吸,在接纳这些不屈的印记。 “神父,该走了。”康纳的步枪上还沾着英军的血,他用布擦拭时,动作格外轻,像在抚摸受伤的弟兄。他左颊的伤疤在夕阳下泛着红,十年前德里教堂前的那道伤,每逢阴雨天就会流脓,却也让他比谁都清楚,信仰的伤口从不会真正愈合,只会在反复撕裂中变得更加坚韧。布块擦过枪身的金属表面,出细微的“沙沙”声,与远处沼泽地的水鸟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种紧张又肃穆的韵律。 我拾起那块最大的圣爵残片,边缘的缺口硌着掌心,像在提醒我16年那个黎明——博因...
巽风吹来气太和 巽风吹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