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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天要亡我便逆天!(2 / 2)

如果他能委曲求全永远示弱的话,是不是家里的那个贱人,就不会因为忌惮自己,从而拿莫嬷嬷的性命来要挟自己?

如果没有贱人有目的的要挟为难,那莫嬷嬷怎么又可能,会最终选择撞柱而亡来保全自己?

如果没有莫嬷嬷的死亡,那二保又怎么会在找不到嬷嬷后,不顾性命的独闯县城顾家,为了给奶奶讨个公道,从而惨死在了贱人的手中?

他为什么要去赴县令那什么鬼宴席?为什么他明明会喝酒,这辈子的身体却偏偏不甚酒力?

他为什么会喝醉?他为什么不能嬷嬷需要他的时候及时赶回?为什么在二保需要他的时候,他偏偏醉的跟只猪一样的躺在县衙的客房?

都是他,都怪他,是他无能,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顾长年悔恨的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不甘的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是贼老天啊!都是贼老天!

既然叫他重来了一世,为何偏偏要否认自己全盘的努力?

既然叫他重来了一世,为何偏偏依然要让嬷嬷与二保走上绝路?

既然叫他重来了一世,为何偏偏眼见着自己有能力抗衡报仇的时候,要给他迎头一击?

哈哈哈……这算是什么?

是老天在警告他吗?警告他,历史不可违,该死的必须死吗?

无论他有多么努力的去改变,去防备,却当真一丝一毫都不能动摇吗?

那是不是说,无论他如何挣扎,哪怕重新来过,他依然必须要死,必须要凄苦无助不甘的去死?

他任然无法报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渣爹与贱人,带着他们的外室子逍遥快活?

不!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什么天意不可违,都是狗屁!

人要亡我,我便灭人!天要亡我,我便逆天!

急切想要证明自己重活一世意义为何的他,急切的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的顾长年,在亲手埋葬了莫嬷嬷与二保的那一刻,在他们的坟头喝光了祭酒的那一刻,无助的他只想到了安羽宁,想到了他最后的心灵寄托。

其实他不怕死,只是怕死的时候,还没有给两辈子的自己报仇!

其实他也不怕痛,只是怕再度经历那种如临地狱的挣扎痛苦!

所以他来了,在希望破灭之前,他来了,来找大靠山来了!

至于找到了安羽宁后他想干什么?想要急切的证明些什么?其实矛盾的他,连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不知,才会无法思考,才会语无伦次。

睡吧,睡吧,也许睡过去了以后,他的心就不会再难受、再痛苦了……

眼看着本还紧抓自己不放的某人,猛然间仰趟倒下,眼看着这货莫名的紧紧闭上了双眼,眼角还挂着泪珠在晃动,安羽宁急了,使劲的摇晃着某人。

“顾长年,顾长年?顾长年,你先别睡,你先给我吧话说清楚!莫嬷嬷与二保到底怎么啦?他们在哪里?”

可任凭她如何晃,这货就是不睁眼,只有那眼泪还源源不断的溢出,打湿了枕巾。

罢了,罢了,其实这个醉鬼,不过也才是个半大的孩子啊……

见面前的人在抗拒,安羽宁也只得无可奈何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