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那块玉佩，代表着什么？”

灵风强忍住内心中的怒火，“曾经，长尾与灵狐之间不死不休，但在千年前，长尾中出现一名绝世高手，为了两派的长久生存，带着当时无比强大的长尾与灵狐签订了契约。”

“那枚玉佩，便是双方合作的代表，而你，却将玉佩捏碎，一个区区的世间代理人，也有了这个胆子，你说，要是我杀了你的话，长尾会不会救你呢？”

“嘭。”

空没有说话，回答灵风的是一只拳头，身为代理人，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用餐的心情被影响之后，空对于灵风的杀意已经达到了顶点。

“很好，人类，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杀心。”

灵风直接捏住了空的胳膊，任由他怎么挣扎就是纹丝不动，而从灵风手中冒出的青色火焰，则汇聚成一线，朝着那黑色纹身烧去。

“嗤，嗤。”

从空的手腕上，不断冒出黑色的浓烟，那是狐火将代理人的印记清楚的迹象，而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他的两条手臂，已经被灵风扭断了。

纵使空能抬起脚来，又能如何，不过是浪费灵风几秒钟的时间，将空的两条腿打断，单手提起来他，就像是提着一只畜生样。

“嗤。”

随着最后一股浓烟升起，那副纹身从空的手臂上彻底消失，而灵风只是随后将空扔到了一旁，皱着眉头看向半空中。

在那里，飘荡出来的浓烟汇聚成了一团，而且还在不断地增多。

“呼。”

一股冷风突然吹了起来，那些实力低微的家伙们顿时感到骨头都快要冻僵了，正想要活动一下手脚，突然从黑雾中冒出几条手臂，将这些家伙抓了进去。

“咔擦，咔擦，咔擦。”

黑雾中响起了咀嚼的声音，几条被咬断的手臂或小腿掉了下来，上面清晰的牙印让灵风的眉头皱得更加严重了。

“是谁，居然敢伤害我的人！”

一声怒吼从黑雾中冒出，紧跟着黑雾在半空中扭曲旋转，将妖界通往此处的节点打开，一条足有百米的巨蟒游了出来。

“灵风？”

巨蟒一瞬间便感觉到了属于灵狐太子的气息，一对竖瞳紧紧地盯着他，半晌后，巨蟒摇身一变，化作一个妖媚的女子。

“灵狐族的太子，怎么有兴趣对我的下人出手了。”

妖女款款上前，娇笑着正要触摸灵风的身体，被他躲了过去，“破坏了玉佩，你说我应不应该杀了他？”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妖女猛地扭头看向空，果然，在他身下，一块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玉佩，散落草坪之上。

“该死的东西，不足惜。”

妖女冷哼一声，背后突然出现一条由妖力幻化而成的蛇尾，将空卷起来扔进了黑雾之中。

等这妖女再次扭头看向灵风之时，又换回了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太子，人家帮你出这个气，一定会好好地教训他，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焉阙，作为长尾的长老，你也很清楚破坏玉佩是什么惩罚。”

灵风留下这句话，挥手示意她离开，焉阙表面上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慢慢走进了黑雾之中。

“你这个废物，丢尽了我的脸面。”

血色大殿上，焉阙一只手提着空，满脸怒容，“我给你那么多的力量，是不是还要再给你脑子？”

“嘭。”

空被狠狠地摔在地面，焉阙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将里面黑色粘稠的液体倒进空的嘴巴里，“贱畜，你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到时候若不能让我满意，下场你很清楚。”

“明，明白。”

不可一世的空，在这条巨蟒的面前，身子不停地颤抖。

而此时的宋笑，被玉儿擦干净了满身的鲜血，依然安静地躺在地面上，体温早已经消失，触手之时冰冷异常。

“他已经死了。”

灵风慢慢蹲下，想要安慰玉儿，但是玉儿却紧紧抱着宋笑，哭道，“不可能，郎君不会死的，郎君一定不会死的。”

“玉儿，你醒一醒，这个人，已经死了！”

灵风将玉儿拽起身来，手中浮起青色的光团，朝着宋笑打来，但却没有丝毫的作用，“看到了吗，哪怕是我用妖力，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你抱着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为什么，为什么！”

玉儿瘫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泪痕，“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我只想和郎君在一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灵风没有说话，或者说，灵风此时也说不出哪怕一个字，面对所谓的灵狐一族的命运，他又何曾不想抗争。

但是，灵玉儿反抗了这千年，得到的又是什么呢，一次次的看到自己心爱之人死去，一次次的等待，换来的依然是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