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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心疼(2 / 2)

混混们凭直觉便觉得出手伤人者必是其三人之一,一时不由警觉。三人越是逼近,混混们不由扶着鲁四退后几步。

有胆大好事者不由向着三人厉喝:“喂,你们是什么人?凭啥伤我兄弟?”

却听那走在最后的,像一只胖胖的白狐狸般的男人突然高声厉喝:“大胆!大魏睿亲王在此,由得你们这般无礼?还不快跪下!”

那声音男带女腔,尖如拔丝,却立时让鲁四等一众地痞混子悚然而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当前一人那身锦衣之上,待看清睿王身上所佩的和田白玉牌上篆刻的“濬”字时,立时吓得全身瘫软如泥。

“拜……拜见睿王殿下……殿下饶命!”

众人尽知不好,立刻纷纷跪倒在地,磕头的磕头,求饶的求饶。

睿王却作不理,他的目光只落在正在地上扑腾着爬起的商娇那处,只见她满身尘土,额头也磕得破了,有血丝从刘海中淌出,她却浑然不觉,只艰难地爬起,将安思予也从地上扶了起来。

“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她关切地询问着安思予的伤势。见他口中溢血,急得心如火焚,全然没有注意那边的形势。

她记得,上次在盘龙山上,安思予也被人打得口吐鲜血。这一次又如此,想来已有内伤。这让她如何能不急?

安思予忙安扶地拍拍她的手,努力扬起一抹笑,安慰道,“没事,娇娇,大哥还好。”

说罢,安思予眼望他处,手下微微一动,向商娇示意的同时,他理了理同样满是尘土的衣衫,恭敬地一拜:“草民安思予,拜见睿王殿下。”

商娇这才回过神来,也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待看见睿王那向她望过来的,饱含愤然与疑惑的目光时,心下已说不清是何滋味。

为何,在她每次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总会让他看见?

她有几分尴尬与赧然,却也只得学着安思予的样子,端正地跪在地上,一擦脸上的尘土与血迹,向他请安:“民女商娇,拜见……”

话音未落,睿王却紧走几步上前,行至商娇的身边,一只温暖干燥而又保养得宜的手,已伸至商娇眼前。

商娇看着眼前的大手,又抬眼看了睿王一眼,但见他鹰眸凌厉,面带怒容,用眼神示意她不可拒绝,遂只得道了一句“多谢王爷”,伸出手去,扶住他的手,任他一个使力,将她自地上拉起。

商娇甫一站定,睿王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手将她检视了一番,直到确定她身上除了额头,再无伤处,方才安下心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不懂呵,世间女子皆知寻大树倚傍,好图个终身有靠,有个遮风挡雨的好去处……

为何她,偏只有她,却要选择一条最艰难的路?

“看看你,把好好的日子过成了什么样子!”他沉声道。

看着她整个人似立都立不稳一般,却还要故作坚强地反手擦着自己额上的尘土与血迹,心里已说不出是心疼、是恼怒,还是其他的什么滋味。

情不由己地伸出手去,也不顾她的挣扎是否会弄脏自己的衣服,在商娇的惊呼声中,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将她小小的身体圈进自己的怀里。

她好瘦。

以前在睿王府的时候,他便觉得她瘦,纤细的身子软软的,靠在自己怀里时,若一只孱弱的,叫声都细细的猫儿。

经了陈子岩的事后,她便愈发的剥落了下来,细弱得连风都能吹倒的模样,却还要故作坚强地去参加他的婚礼,去接受他人恶意的嘲弄,连流泪都只能躲到无人的墙角。

而如今,她瘦得更如一株小小的豆苗,原本软软的身体经了情伤,历了劳累,只觉得如同剥落得厉害,抱在怀里,似都摸得到骨头。

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