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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身污心洁(3)


刚才那一炮轰过,数十人被打死,飞鹰会众人四下张望,眼力能及,都是晋州军队,也不知有多少人,对方所说的将己方轰成灰烬,只怕所言不虚,众人一时间不敢妄动。

骑雕之人也被晋州军队的气势震慑住了,但他随即想道:“魏文昇并非宽厚之人,就算投降,怕也难逃一死。”念头及此,杀心登起,催动大雕冲向魏文昇。

冲至中途,被一道雷电劈个正着,连人带骑化为灰烬,从半空中飘洒下来。

院中一名武士喝道:“这便是狂雷天牢的威力,你们再不降落投降,这狗东西便是下场!”

鄂州军队中的狂雷天牢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均达不到这种程度,空中的精英帮众见了,心下惊骇,再无斗志,按落坐骑,放下了兵刃。

晋州军队涌将过来,将敌方包围,又有一支士兵冲进宅子,把精英帮众看押起来。

魏文昇道:“走,出去瞧瞧。”二人走出宅子,只见飞鹰会众人乌乌央央的,也有三四百人,这些人身怀武功,若论单打独斗,一人能抵得上三四个官兵,但大军压来,又有炮火等大规模杀器助阵,却非他们所能抵挡。

魏文昇挥了挥手,士兵们将这些人押到院中,这宅子本来既不大,这时更显得拥挤了。

飞鹰会众人见宅子里一个帝国士兵也没有,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面面相觑。不知谁喊了一声:“他们要轰死咱!”

这句话如同一点火星,点燃了火药桶,院中立时沸腾起来,众人刚要逃出宅子,便听得炮声隆隆,整座宅子被炮火覆盖,惨叫声、怒骂声连成一片,却被震耳欲聋的炮声掩盖的严严实实。

李璐瑶忙道:“你快下令,停止他们开炮吧。”

魏文昇道:“刚才我给过他们机会了,他们自己不知道珍稀,怪得了谁?怎么,你还可怜他们?”

李璐瑶道:“你把宅子毁了,咱们以后住哪?”

魏文昇哈哈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傻子,这不过是一间临时住所,没了便没了。明日我要大摆宴会,当着鄂州高官显贵的面宣布你是我的女人。”

李璐瑶一惊,低声道:“用不着这样的,只要咱俩知道就好了。”

魏文昇望着远处的山峦,坚定的道:“不光要让鄂州知道,我还要让帝国十三州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谁要是敢欺辱你,我便要了他的命。”

次日,魏文昇果然在鄂州侯府大摆宴席,将鄂州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尽数请来,把两人的关系告诉了众宾。

鄂州侯知道他将宴会地点选择在自己府上,也是在提醒自己。奈何鄂州本部军队实力不济,对魏文昇有很多仰仗之处,他虽然心中气恼无已,却不能公然反对,望见李璐瑶婀娜的身姿、绝美的面庞,又是十二分的不舍。

忽然一名年轻的公子哥冷笑道:“这位璐瑶夫人嘛,我是消受过的,确是绝佳妙人儿,跟魏将军倒是般配的很。”

众宾尽皆变色,他说这种话,分明就是在讥讽李璐瑶和魏文昇,数百道目光纷纷转向此人,席间的气氛冷清下来。

李璐瑶想起先后三次被这公子哥玩弄的情形,又是悲伤又是羞愧,低头不语,脸上火辣辣的。

魏文昇却不动声色,走到那人桌旁,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是哪家高弟?”

公子哥喝着杯中酒,淡淡道:“我爹是鄂北三城的商会首领,魏将军想来是知道的。”

魏文昇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何公子。若是帝国官员嘛,魏某倒不敢轻易杀之,商会却是民间团体,不足挂齿。”

公子哥脸色大变,把酒杯一摔,霍的站起,喝道:“你说什么!”

寒光一闪,只见这公子哥双目圆睁,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缓缓的朝后仰倒,他咽喉处被人割了一刀,早已气绝。

众宾哗然,停杯投箸,惊讶的望着魏文昇。

魏文昇神色自若的道:“这位何公子未免欺人太甚了些,前车之鉴,希望不要再有人逼魏某了。”说着话,两道目光在众宾之间扫了一圈。

他脸色虽然温和,杀人时的果决狠辣众宾也看在眼里,被他目光扫中的,心中发虚,目光转向他处,偌大个客厅,转眼间毫无声息,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魏文昇忽然一笑,道:“魏某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各位不必拘束,来,咱们不醉不归。”

杯来盏去,这场宴席持续了两个时辰,众宾醉倒十之七八,方才散去。魏文昇醉醺醺的,由李璐瑶搀回房间,掩上房门,笑道:“今日就算咱们的洞房花烛日了?”

李璐瑶把他送到床上,取过一只枕头垫在他身下,道:“你先等一会儿,我取一件东西来。”

魏文昇奇道:“什么东西?”

李璐瑶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开门出去,一刻钟后返回,手中多了一只玉瓶。她翻过一只瓷碗,拔去瓶塞,往碗里倒了一股液体,送到魏文昇手中。

魏文昇道:“这是什么?”举起碗来,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似是花香,又似酒香、蜜香、果香,香气入鼻,登时清爽无比,酒意消了七八分。

他饮下一口,闭目品味,只觉这液体柔顺润滑,通过喉咙进入食道,很快流遍全身,全身毛孔俱都说不出的舒泰,仿佛无数只葇荑玉手在身上各处按摩,那股说不出名堂的香气在口中弥散开来,回味无穷。

过了良久,魏文昇睁开眼睛,道:“这是七宝女儿酿吧?”

李璐瑶点了点头。

这是李家习俗:女婴出生时,父亲以七种珍稀灵药和其他精挑细选的原料酿一瓶酒,埋在海棠、石榴、桂、梅四种花树之间,接受四季的雨露精华。父亲负责给花树修剪浇水,女儿每过一次生日,便用适量的温和补药去灌溉,等到女儿出阁之日,起出玉瓶,由女儿带到夫家与丈夫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