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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如愿(3)


于长风突然喝道:“不许胡说!”

这一声大喝,把堂上众人吓了一跳。以往本门遇到强敌来犯,父亲也总是潇洒自如,从容退敌,于佳藕从未见过父亲这般严肃,小心的问道:“爹爹,怎么啦?”

于长风神色稍定,道:“没事。以后不要说这种自大的话。”见日到中天,道:“大家用饭吧。”

吃过午饭,于佳藕午睡起来,跟众弟子一起练功,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便上山去寻张恒,没进佛觉寺,在半山腰便看到了张恒。

张恒独自坐在一块巨石上,以手支额,正在沉思。于佳藕放轻脚步,走到离他五丈之处时,张恒抬起头来,问道:“于姑娘,有何贵干?”

于佳藕道:“我没什么事,只是来找公子聊会天。你在这里干什么?”

张恒道:“凶手先杀的是正北方向红叶宗的人,跟着依次是东面的乌龙大侠,东南的飞马帮,西南的巫山帮,正好围着峻极山划了大半个圈。”

于佳藕这才知道他在思索今日的四起命案,道:“如此说来,敌人的下一个动手地点,可能是西面的杏阳城?”

张恒点了点头。

于佳藕道:“可事情已发,五宗的人也已介入,他们这会儿应该早就离开鄂州了吧?”

张恒道:“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打击正道士气,不会简单的杀几个人就离开。”说罢又陷入沉思。

过了半晌,于佳藕问道:“收徒之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张恒道:“我今日下午都在调查这四起凶杀案,还没来得及考虑收徒之事。”

于佳藕道:“凶杀案自有五宗高手主持,何况佛觉寺已布下天罗地网,张公子大可不必为此事操心吧?”

张恒道:“在下虽然力微,也要贡献一点力量,凶手狠辣异常,若不及早将其拔除,会有更多同道遭殃。”仰头望天,见玉兔高悬,站起身来,道:“差不多是敌人动手的时刻了,在下得去杏阳城看看。”

于佳藕心想逍遥谷的人便住在杏阳城,若敌人真的在杏阳城动手,本门的人或许遭殃,于是跟了过去。

二人来到杏阳城,在暗中潜行,并留神着周围的动静,张恒心中奇怪:“怎么佛觉寺并未在城中设置警戒?难道是笃定凶手不会出现在此?”

忽听得有人叫道:“杀人啦!”

于佳藕闻言一惊,声音传来的方位正是逍遥谷众人居住的宅子,又想到敌人专挑各门各派的首脑下手,忧心忡忡的道:“不好,会不会是我爹爹....”使开御风术,飞速往声音来处赶去。

只见宅门大敞,众逍遥谷门人一面套着衣服,一面往前院赶来。院子中央有一人趴伏在地,身下是一滩鲜血。

于佳藕虽然瞧不见那人的面貌,但见他披散的头发花白,身形瘦长,一颗心登时凉了。

张恒晃身而前,将那人翻过来,一诊脉搏,早已停止,再探他鼻息,却有一丝热气。

于佳藕瞧了一眼,见那人年纪虽老,脸上却无胡须,并非父亲,而是本门的执法长老,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张恒跃上屋顶,运起“句芒玄妙”,只见他双足离开屋顶,悬在半空,一尊鸟头神官在他身后出现,那神官双翅扇动,手中法杖轻点,大片青光扩散开来,迅速将方圆数里之内笼罩,莹莹光亮铺天盖地的落下,如繁星降落,大为好看。

张恒在加持之下,心田一片澄明,潜运神识,片刻间有所察觉,指着东方叫道:“于姑娘,你带着逍遥谷弟子追过去!”说着足尖在屋瓦上一踏,身子如脱弦之箭,射向东方。

他刹那间从十来排房屋的上空掠过,见两条黑影正在逃窜,喝道:“站住!”猛一发力,如大鹰般扑向黑影。

其中一人一甩手,一大团黑影飞向张恒,张恒认不出这黑影是什么门路,一记轩辕掌迎了过去。

以他此刻的修为,这便是毒术、摄魂功法,也会被他这浑厚的一掌荡开,而保证他自身不受其害,但那黑影却突然化作人形,半空中向旁一闪,避开了轩辕掌风,桀桀一声怪笑,黑爪从旁抓向张恒的太阳穴。

这一下大出张恒的意料,他急忙使个千斤坠,朝下坠落,避开了对方的爪击,却听得风声响起,三道凌厉的黑芒从下方攻到。

张恒见下面只剩了一人,另一人借着那团黑影遁到近前袭击,心下暗惊:“这是什么邪术?”当下喝道:“祝融焚!”掌心出现一枚小小火球,待火球与黑芒相遇,砰的一声,火球炸开,变成一片火幕,势若惊涛,将黑芒抵消之后,继续压向地面。

轰的一声,地面升起熊熊火海,将附近照的又红又亮。火焰卷动,呼呼有声,仿佛无数只有力的大手,要将一切黑暗撕裂,揉碎。

在这样的攻势之下,下面那敌人决难幸免,张恒心中一宽,运起掌力要对付上方的敌人,刚一抬头,不由得惊呼一声:下面的敌人不知如何也到了自己上方,这时两名敌人同时挥动着轮刃切来,白光闪闪,耀人眼目。

这两人配合巧妙,进攻的方位既刁钻狠毒又滴水不漏,张恒的凝霜雪未带在身上,势在无法化解,只好将真气运成气罩来抵挡。

通过刚才的短暂交手,张恒断定这两人能突破防御,甚至有可能重创于他,但除此之外,更无他法,妄图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他既怪自己大意,又在不住的揣测这两名劲敌是什么来头。

千钧一发之际,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厉声喝道:“妖人受死!”张恒但觉疾风从上方吹来,刮得自己喘不过气,内息一窒,朝下摔落。总算他修为深湛,片刻之间调匀呼吸,袖子往下一甩,缓和的风将他托起。

他安然落地,抬头看时,一名红袍老僧凌空漂浮,双目如电,冷冷的扫向对面屋顶上的两人,正是戒律堂首座心止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