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左思迟敷衍的看了一眼左凌，之后用鼻音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便收回了视线，低头继续看着平板。显然他并不感兴趣。

……

左思琪上楼的时候，左凌揉了揉已经笑僵了的脸，瘫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哎，一世英名就毁在了一件裙子上。”

“确实挺好看的。”沈尽说着。

左凌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接着又道：“但是看到你这张脸还是有些违和。”

“哎。”左凌无奈了。

“但是你早晚都要穿的吧。就算你之后都还是男孩子的装扮，你结婚的时候，婚纱也是要穿的。”也不能一直是男孩子的打扮吧。

左凌唔了一声，明显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黎夜好好谈谈，说说你女儿身的事情。”

摸了摸下巴，左凌抿唇想了想，回道：“过年吧。”

也就还有这么几天。

听着两人的对话，左思迟倒是有了动作，“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嗯。”左凌应声。他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个警钟，每天都会在她脑子里敲一下。

“你有想好未来要做什么吗。”左思迟不冷不淡的问。

左凌抿了抿唇，摇头。

“你现在有保送帝都大学的资格，你真的要浪费掉？”

“有点迷茫，虽然在数学这方面可能比较优秀吧。”左凌还不忘夸一下自己。“但是，总觉得太枯燥了。”就像是和办案一样，感觉没什么意思，没有生气。

一个面对的是死气沉沉的公式，一个面对的是冰冷的尸体和现场。

顿了顿，左思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京都传媒大学有个新闻系，你可以考虑一下。”

“新……闻？？？”左凌愣住。

感觉这个东西和她八竿子打不着。而且京都很远啊，又不像是帝都到云城那么近，在南方呢。

左思迟：“记者和活人打交道。”

沈尽一笑，赞同的开口：

“我觉得可以啊。左凌最不擅长的就是和活人打交道了，以后当记者的话，没准对你的情商开发也有很大的好处。”

左凌从小到大最不擅长的就是和别人交流，办案的时候也都是自己扎在现场里，很孤独很安静。如果说真的当了记者，她面对的就是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只是想着让她能锻炼一下自己，她有家庭背景，又不需要她挣钱。

左凌：“？？？”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那我考虑一下吧……”

她自己对未来是真的有些迷茫的，完全没有规划的那种。

小年夜的第二天上午，左凌沈尽和左思琪道别，便上了左思迟准备的车，回云城。

沈尽打算到除夕那天再回Z市，因为那边的房子今天刚找到人去打扫，暂时还不能住人。他只好先去凌家待几天，刚好左凌的爷爷也很喜欢他。

到了大院，左凌拉着行李箱往里面走，沈尽跟在她后面。她的行李箱比走之前重了好多，里面装了好多左思琪送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