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晚点你跟着十六师兄回南苑，师兄先去忙了！”

说完，凌霄直接跃出荷亭，轻点两下湖面便跃出了他们的视线……

苏壮壮眨了眨眼，嘀咕道，

“明明说今天都有空的呀，怎么突然就忙了……”

“凌师兄是怕臻臻又找他切磋武功吧。”

小夭往湖里丢着小石子……

苏壮壮瞪大眼，指着颜臻臻，“凌师兄怕他？？”

小夭瞥了苏壮壮一眼，

“当然了，臻臻很厉害的。”

“再厉害不也就是个小孩儿，怎么可能打得过凌师兄？”苏壮壮也就是随口说，毕竟凌师兄是大师兄，而这颜臻臻看起来也就比他大个三四五岁吧……

“喂，苏壮壮，你是哪儿来的？”

小夭偏头打量着他。

“我娘亲说，询问别人前先要自报家门。”苏壮壮双手环胸，端坐在一边。

小夭又瞥了他一眼，轻哼了声便继续丢他的石头，苏壮壮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小夭的追问……

“咳咳……”

咳两声刷新一下存在感。

小夭没理他，而颜臻臻则一声不吭的坐在另一边缓慢而仔细的擦拭着他的长刀……

“咳咳……咳咳咳！”

再咳两声！

苏壮壮深吸口气，显然，他是三个人中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我来自司幽国，家住青凌胡家村，马上要六岁了。”

话说完，却没有想象中该有的回应，苏壮壮不由得又皱起眉，“喂，我已经说了啊！”

颜臻臻还是在擦拭着他的刀，像是完全没听见似的。

小夭瞥向苏壮壮，见他又气又尴尬的憋红着小脸，这才继续问道，

“那你为什么来应天书院啊？”

“……我娘亲送我来的。我也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了。”苏壮壮摊了一下手，表示对这个事实很无奈。

“你娘亲是什么样的人？”

小夭已经听苏壮壮提起了好几次娘亲。

苏壮壮摸摸自个儿的下巴，琢磨起了到底该怎么形容他的娘亲呢……

“你是不是没有娘亲啊，想这么久？”

“我怎么会没有娘亲，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苏壮壮随口道，倒是没在意到小夭眼里一闪而过的憋屈。

擦拭着长刀的颜臻臻停下动作看了一眼小夭，见他无事便继续擦刀。

“她很凶，总是训我！”

“有多凶？？”

“就是会扯着嗓子喊“苏！壮！壮！你是不是找死！”这样的……”

小夭眨了眨眼睛……

“有时候我闯祸，她还会拿棍子打我屁股，疼的我都不能坐。”苏壮壮说着还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娘亲竟然……这么可怕，又打又骂……”小夭嘀咕了句。

“而且打我记事，她就经常不在家，有的时候我一觉醒来，丘丘就跟我说，她出远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总是说把我丢下就丢下……”

“她不是会一直陪着你么？还会把你丢掉？”

苏壮壮耸了耸肩，“也许她就是把我当个累赘吧。”

“你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小夭目光灼灼的望着苏壮壮，眼里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娘亲竟然是这么狠心又坏的人……

“说是这么说，但在旁人看来，我就是她的累赘啊，她把我丢掉也没什么奇怪的。”

“……”

“不过，小爷才不会傻乎乎的被娘亲丢掉。就算是累赘，小爷也是要一直和娘亲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