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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米 局中之局,粉墨登场!!(1 / 2)


“我把近阶段的工作都提前安排好,准备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六年前就该去的地方……”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非常的柔和,非常的温暖,涓涓细流似的好声,可是仔细聆听,里面却带着一丝丝浅淡得似乎琢磨不透的伤感。

六年前就该去的地方?

一时间,连翘没有想明白是要带她去哪儿,但是想到她明儿要去参加那个中医药研讨会,怕时间撞车的她,赶紧追问了一嘴。

“你啥时候去啊?”

“得三天后。”

“哦,那就好……”

瞧着她似乎松了口气儿的样子,邢爷突然又说,“连翘,还有一件事儿,我明儿得去一趟天蝎大队,估计要后天才能回来,就不能陪你去参加那个研讨会了!”

呃,原来他知道自己担心什么啊!

被牢狱的人乍一听说牢头儿要走了,连翘心里有点小小的兴奋。

自由了不是?

这一兴奋啊,直接就将笑容给表现到了脸上,一改刚才有点儿打蔫儿的小白菜的形象,如同小鱼儿戏水一般的闹腾着搂紧了他的脖子,笑得像朵初绽的桃花儿。

“那完全没问题啊,我自己可以去的,喂,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操!”低咒一句,邢爷钳紧她的腰横眉绿眼的瞪她,“听到我要走,你至于高兴成这样?”

火锅同志这是真心郁闷了,虽说就走两天时间,用不着她十八相送吧,但她这小表情也太膈应人了吧?

“又小心眼儿了不是?我这不是久未放风心情愉快么?谁让你总关我的!”

心情颇好的翘妹儿见他真心郁结了,抿着嘴乐得将自个儿的身子靠在他身上磨蹭着,那讨好的劲儿看着可欢实了,瞬间就让邢爷本来就热的身体更热了几分。

然而,对于她这样的态度,心里还是老大不乐意,“是关么?我哪是关你了?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见他提到安全,连翘倒是想到一个事儿,敛住了笑意,轻问,“火哥,那个021……还没查到?”

老实说这几年她见天儿的都能看到艾擎,也许是由于他俩相处的模式太过于生活化,朋友化,以至于让她经常忘记他的另外一层身份。

当然作为朋友,这种事儿她也不可能去问,同样更清楚,即便她问了,他也不可能告诉她。

皱紧了眉头,邢爷似乎不愿多谈,“没有,随着NUA的撤离,这个人也彻底的静默了!”

静默了!

静默了才是最可怕的啊,他只要活动就能机会将人给揪出来,可是这人一旦静默了,完全没有任何的行动,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指令,当然更不会发出任何的消息出去,那么他跟其他人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么一来,要甄别出来的可能性更是大大的降低了。

而对于急于找出他的红刺特战队来说,无异于身体里始终卡着一根儿刺,却摸不准刺儿究竟在哪个地方,这多瘆人啊——

瞧到了火哥眉宇间那抹明显浮动的阴霾,连翘放松的仰着头去,啄上了他的唇,安慰道,“好了,咱不谈工作,他不动就不动吧,要是敢动,我家哥哥一定能抓到他的……”

我家哥哥,这词六年前她总说,六年后还是第一次说起,立马触动了邢爷心里那根儿弦。

而且她说话这股子劲儿,将小女人的娇柔与乖巧,成熟女人的妖媚与劲道发挥了个十足十,像只狐狸精似的。

哪怕他心里再大的纠结,能不烟消云散吗?

他嘴角早就绷不住了,往上扬了又扬,“好嘞,咱不谈工作,咱谈点生活。”

“成,明儿都得忙——喂,祖宗爷,你就不能老实一晚上么?行不行,啊……”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扑上来了,她话说得断断续续,跟他摆事实讲道理,“我明儿……还得……还得去……”

可是么,邢爷的心脏这会儿就跟上了发条的马达似的,哪里还能停得下来?声音暗沉沙哑,“小东西,老子上辈子一定欠了你的,这辈子还债来了……”

连翘真想打爆他的头——

他啥意思?!究竟谁欠了谁啊?!

“我看你不是还债的,而是讨债的!~”

明明就是反驳,身体却很快便软得像团棉花似的,就连争辩的语气也软糯无力,那小鹿子似的清灵通透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那被染上淡粉色的脸蛋儿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花朵儿。

恁的是娇娆横生!

那副水光潋滟的十足媚惑,荡漾在某位爷的眼里……

一点一滴,俱是誘惑。

……

一个吻,一生情义,一个爱,一世纠缠。

激情,似火,缠缠,火辣,热烈。唇在霸道的舞蹈,搅动得彼此的思维领域天翻地覆,节奏感十足……

在这事儿上,邢爷还是邢爷,够狠,够狂,够霸道。

可是,他最激狂最阳刚的表现,也永远只有她才能看见,他也只想让她一个人看见,在她之前,他对任何人都无法产生如他的名字烈火一般的冲动;在她之后,哪怕尝过那滋味儿的美好,他也无法对另外的姑娘产生任何的遐想。

也许,这就是情!

其实,他以前并没有刻意想过要为谁而守身,只不过,做这种事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人能挑起他的情浴,也只有和他妮儿在一起做这件爱的事儿,他才觉得原来这事儿真的很美……

情与欲,这两个字儿,之于男女可是大大的不同。

女人有情才有欲,男人无情也能欲。可是火锅同志,他真的属于异类!

……

想到明儿大家都还有事儿,做了一次打扫完了战场,两个人就相拥着休息了。

夏天的夜晚,在这间温馨甜蜜的卧室里,气氛很安静。

咚,咚,咚……

心跳声儿,很有节奏。连翘浑身无力地窝在他的怀里,迷醉得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儿,都说女色能让男的色令智昏,其实男色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会儿,她沉迷在他慵懒的呼吸和味道里,回味着被他爱着的感觉,多希望时光能停顿。

过了好一会儿,因为明儿就要走没有什么睡意的邢爷捏着她软软的耳珠子,轻声喊。

“连翘。”

半睡半醒之间,连翘脑袋在他颈窝动了动了,轻声儿‘嗯’了一下。

“明儿我走了,你要乖乖的,有事儿打我电话。”手臂紧了紧,他真的很不舍得:“如果你不是要参加那个研讨会,我就带着你一起去,让你看看真正的天蝎战队是什么样儿的。”

这一下,连翘纠结了!

中医药研讨会她很想去,天蝎战队也很想去……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啊!

仰着小脑袋,她在黑暗中盯住了他,嘴里嘟囔。

“火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低低闷笑一声,邢烈火抚着她的脸。

“行程是之前就定好的,要不你跟我去?”

“下次还有没有机会?”

“……有吧。”

叹了一声,天蝎还有机会的,可这研讨会就这一次了,因为她已经对自己的未来下好了决心,不管是为了爸爸,为了火哥,还有为了以前自己那些努力过的日子和梦想,她都想重返红刺特战队。

“那我下次再去天蝎好了,火哥,你对我真好……”

吻了吻她的眉眼,邢爷笑叹,“你是我邢烈火的老婆,我不对你好,还算是个男人吗?”

火锅同志其实并不会刻意的说话讨人喜欢,也许正是因为他话里的真实感,每一句话不是特别特别的动听,可是却总能直击人心里最柔软的那处。

“火哥……”

“乖,睡吧,我后天就回京都。”想了想,他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不放心,轻拂开她额前的刘海,“我今儿给卫燎说了,让他老婆来陪你两天,免得你寂寞……”

一听此言,连翘心里又酸又甜。

他那么的忙,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却把这么细微的小事儿都替她想到了。

双手缠绕上他的脖子,她没有说出自己心里那点儿感动,而是不经意地调侃着轻笑:“火哥,我发现你都快成我爸了,啰嗦……”

“……”

话落,她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发现这句话里的雷点。一个两个人之前都不愿意触及的雷。

她轻轻靠在他肩膀上一叹。

“睡吧!晚安。”

“晚安,宝贝儿……”邢爷凑到她脸上亲吻了一下。

黑暗里,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

翌日,清晨。

天儿还没有亮,连翘半眯着眼儿醒来了。

手,脚,指尖儿,微微动了动,她舒展着自个儿的胳膊和腿,几秒后才发现浑身光滑滑的,忆及昨夜的激情,她脸上以秒的速度发了烧。

转过头一看,枕边的火锅同志已经不在了。

心里顿时一凉,他就这么走了?

突然看到空掉的房间,昨晚上初闻他要走时的小小兴奋顿时就没有了影儿,她心里慌慌地跳下来找到了睡衣套上,三两步跑过去拉开房间门儿就下了楼。

那动静儿,快得就跟打仗似的,

可是,房子里空荡荡的。

楼道里没有人,餐厅里没有人,大厅里也没有人……

她不禁抚额,走了!怎么一回国就睡得这么死?他啥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心里烦乱了。

有些垂头丧气的低着头上了楼,她进了洗手间准备梳洗好了就去为三七准备早餐。

哪料到一推开门,却看到火哥正在里面刷牙……

心里一悸!

看到他挺直的背影,她心里猛地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冲动,也许是快要分离的原因,她飞快地从身后紧紧圈住他健硕的腰,把自个儿的脸贴在他背上,磨蹭着,轻轻磨蹭着,像只撒欢儿的小动物。

“我以为你走了……”

火锅同志半眯着眼,面目含笑,一副享受得不行的样子,快速地刷好牙,他抽下毛巾擦了擦脸,戏谑地问,“怎么着?舍不得我了吧?”

“嗯。”连翘没有否认自己的情感。

没有失去和分开过的人,永远不能体会那个中的滋味儿。

低闷地笑了声,火哥回过身来就紧紧地抱住她,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儿,眸底光芒滑过,低声儿疼爱地说,“宝贝儿,过一段时间,爷带你旅游去!”

“旅游?拉倒吧!”

撇着嘴,连翘可不相信他会有时间去旅游,他那日子整天排得满满的。

“呵呵……”双臂收了收,邢爷更紧的抱住了她,俯下头来无声地吻她的脸蛋,那神情比哄三七的时候还要怜爱几分,“下个月,我要去各个特战队视察和检阅,全国各地都得跑一遭,可不就是旅游了?”

“你要带我去?”连翘蜷缩在他怀里,笑得像个孩子。

全国各地,多稀罕人啊?她早就想到处玩玩看看,见见祖国的大好风光了。

她笑得那傻样儿,邢爷不禁淡淡咧嘴,“傻丫头,你不乐意?”

“当然乐意……”

邢爷笑了笑,黑眸流转间熠熠生辉,那笑容说不出来的迷人,“不过,到时候你只能以我的机要参谋的身份跟着我。”

轻‘哼’了一声儿,连翘仰着脸恶趣味儿的瞪他。

“哟,怎么着,领导您怕被人笑话带着媳妇儿干革命?”

揪了揪她的鼻子,邢爷宠溺地说,“知道就好,老子就是太纵着你了,改天非得好好打一顿不可。”

“昨晚上谁说的,要好好疼我的?这会还不甘心了!”

“傻东西!”喟叹一声,火哥抽出手来,抬腕看了看时间,然后仔仔细细地替她理了理睡衣,低下头又吻了吻她的脸颊:“连翘,我走了,三七上幼儿园我会让大武接送,你不用操心。”

‘我走了’三个字让连翘心里格外的不舒服,可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路上小心。”

拍了拍她的脸,邢烈火转身拉开了门儿,可是刚要跨出去又顿住了脚步。

1,2,3……

几秒后,他忽地一转身,将错愕着瞪大眼睛的女人按在门板上疯狂地亲吻,那炙热的吻持续了老半天,他才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

站在空荡荡的洗手间,连翘摸着余温犹在的嘴唇,回忆着他带来的幸福味道,怔愣了很久,很久……

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对不起,爸爸,你会不会怪女儿?

对不起,女儿没有办法,完全没有办法拒绝他的情感,也没有办法拒绝自己的心。

爸爸,如果错过了他,女儿的人生和生命通通都会失去意义与光彩,就当是自私吧,就当女儿不顾父女天道吧,自从爱上了这个男人开始,就注定了这一生都逃不掉这情网了。

他太特别太亮眼了,自从沾上了他这辈子就变得非他不可了,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爸爸,对不起!

半晌,望着天花板,她想——

这一辈子,她就龌龊了这么一次,老天爷,一定不会怪罪的吧?

*

果然如同火哥所说,吃完早餐,她刚送走上幼儿园的三七,爽妞儿就已经赶到了景里。

火哥啊!

他人是走了,可是却把一切的事情都替她安排好了。

她在想,日子这么过下去,总有一天,她的生存能力和适应社会的能力会一点一点褪化,变成软骨动物不可。

所以不行啊,她得趁这两天好好的适应一下国内的生活节奏,整整六年没有回来,一回来就被关了‘大牢’,这会儿好不容易放了风,一定得好好把握住机会。

可是……

这爽妞儿,到底是来陪她解闷儿的,还是火哥派来的特务分子?

从两个人一起赶到那个研讨会开始,她就寸步不离的陪着她,这样也就罢了,散会之后她原本就想趁这机会回小姨家去看看的,她偏偏也是不让,那话里的调调儿跟火哥说的如出一辙,就连借口都是一模一样。

这么多年没回去了,都以为你挂了,你这猛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不是得惊到别人么,这事儿得慢慢来,等你男人改天有时间了再陪你一块儿回去。

爽妞儿洋洋洒洒好大一通说辞之后,她越发觉得不安宁了。

这道理,哪里说得通啊?

小姨如果知道她没有死,知道她回国了,不应该高兴得不行了?怎么会惊吓到她?

仔细琢磨着,她越想越不是味儿,心里隐隐浮现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来,事实上吧,翘妹儿这人不仅不笨,实则还是一个逻辑思维能力相当强的妞儿。火哥和爽妞这两个人对她的好是不言而喻的,两个人同时千万百计地阻止她回去看小姨,目的当然不可能是他们说的这么简单。

那么,真正的答案会是什么?

那感觉,很不好,仔细一琢磨,还有些发慌——

“爽妞儿,你俩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装傻充愣,不是爽妞儿的强项。

可是连子他男人吩咐过了,连子现在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小姨是抚养她长大的,对她的意义和情感非同凡响,如果她突然间得知小姨过世了,而且还是因为她的死亡而引起的间接死亡,那她一定接受不了,指不定又会怎么样呢。

关于这个论点,爽妞儿也认同,所以他们都一致认为这事儿得先瞒着连翘,等过一段时间,再慢慢的告诉她。

然而,连子的个性她也清楚,如果没有相当的说服力,她信你才有个鬼。

对于语言这门艺术,舒爽掌握得其实蛮好的,然而这人吧,一旦心里装了事儿,又是在眼睛犀利的翘妹儿面前,她那小眼神儿就难免有些闪,那话就难免有些跳跃。

“啊哈,我跟你男人能有什么事儿?喂,姐妹儿,这话可乱说不得,我想和他有点事儿,他也不愿意不是?”

“滚!”狠狠掐了她一把,连翘又好气又好笑,“还这么贫,都奔三的女人了,不害臊,也就你家卫队受得了你!”

说到这儿,连翘顿了顿,瞧着爽妞儿神思不定的样子,又敛住了脸上的神情,推攘了她一下。

“赶紧说,不说我揍你啊!”

心里敲鼓似的,舒爽心里那个不淡定啊!

突然,心里一亮——

“因为,今儿咱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连翘知道她是故意转换话题,还是只能顺着她的话套接上。

“小久公司今儿有一个什么重要的活动,还有什么新产品发布,听说还有免费的礼品送哦,咱俩去支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