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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姐姐,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可以来帮我看看吗?”

  阮胭犹豫了一下,“怎么了?”

  “我觉得额头烫得厉害。”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阮胭想了想,怕是他平时科研工作强度太大,可能累倒了。想了想,还是开了门,出去找他。

  闻益阳,睁着眼看她。

  走廊灯光昏暗,照得他的眉眼湿漉漉的。因发烧而导致的脸红,衬得他眼下那粒泪痣更是好看得教人心惊肉跳。

  “姐姐。”他喊。

  她叹口气,看到他这个样子,心又忍不住软了下来,抬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

  的确是发烧的温度。

  她跟着进了闻益阳的屋子。

  闻益阳拿出房卡,打开0920的房间。

  他的屋子很整洁,布局和阮胭的几乎一模一样。

  闻益阳想关门,阮胭叫住他,“不用关。”

  “姐姐在防着我,难道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委屈。但也真的听她的话,没有关门。

  只是,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得阮胭直在心里叹气:“有没有体温计。”

  “没有。”他摇了摇头。因为有些病气的虚弱,整个人看起来很乖巧。

  估计真是发烧了。阮胭赶紧拿出手机,想找个闪送服务,替他买些药送过来。偏偏这个点,药店也都关门了。

  看着他因烧而发红的脸,阮胭说:“去医院吧。”

  “不要,医院味道很难闻。而且明明不是什么大病,去医院不吉利。”

  不吉利,怎么这个搞科研的还这么迷信。

  阮胭唇角浮上淡淡的笑,“好吧,不去就不去。”

  阮胭又伸出手背碰了碰他的两只手背,“还好,没有出现手脚冰冷的现象,说明末梢循环是好的,我去找找有没有酒精,给你物理降一下温。”

  “嗯嗯,好。”

  他看着阮胭在屋里为他忙来忙去,一种莫名的愉悦与满足感从心底升起来。

  贪心的孩子想把这种满足感一直留住。所以,怎么办呢,姐姐,想把你一直困在这里了。

  “好像屋子里没有酒精,我去冰箱里帮你找点冰块湿敷一下吧。”

  她说着就往冰箱处走。

  也是在这时候,闻益阳脸色一变,几乎是要从床上坐起来,“不用,别去!”

  “嗯?怎么了?放心,用布包着冰块降温是可行的。”她笑着打开冰箱门。

  闻益阳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去拦她,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她还是看到了那个东西——

  一个小小的、透明的玻璃瓶子被放在冰箱里。有蓝色的鱼鳞浮在瓶中里,福尔马林的气息,隔着塞子也能闻得到。

  那是三年前,她和他关系还很亲近时,送他养着的那只“张晓兰”的孔雀鱼尸体。

  阮胭记得和闻益阳在发生那件事后,他们的关系完全闹僵的时候。他说过,张晓兰死了,他已经把它“处理”掉了。

  原来,竟然是这种“处理”方式……

  *

  沈劲不知道他在听周牧玄说完阮胭的身世后,是如何从星雾里走出来的。

  怪不得,怪不得她说她一碰到水,就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发抖。

  怪不得,她把自己说成“瘟鸡”、“疯子”……

  “所以宋叶眉笃定了阮胭她不敢跳下水来救她。她只知道她怕水,却没想到阮胭还是跳下去了,不仅跳下去了,还自己开着船把她给送回医院来了。”

  周牧玄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在拿锤子一下往沈劲的胸口处凿一下,发闷的痛,痛得发闷。

  他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这两年来,她全心全意地对他好,依赖他,把她所有无处安放的爱全部都全部都寄存在他这里。

  而他却,一点一点把这些给碾碎。

  他不知道她乳糖不耐,不知道她怕水,也不知道所有与她家人朋友有关的一切,更不知道她说的“从来不过生日”真的不是在和她闹脾气。

  他把那堆可笑的生日礼物送给她时,无异于又往她胸口插上一把尖刀。

  每一年,他送她一次生日礼物,就是在往她胸口插上一刀。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