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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1 / 2)





  厨房里,新月一直在帮新竹打下手,姐妹俩一边干活一边愉快的聊天。

  “二姐;你什么时候换的家具啊?”新月随意的问。

  林新竹忙笑着说;“半个月了,我婆婆公公嫌弃自己家的家具太破了,就提出把我们之前用的家具拿去,他们再给我们添点钱买一套新的。”

  “没想到你公婆还挺够意思。”新月的话其实是违心的,想想前世新竹在家生产已经难产了婆婆也不肯送她去医院,结果产后大出血新竹一命呜呼。

  新竹淡淡一笑,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他们是知道我肚子里这个是个男孩儿,所以对我才越来越好的。”

  新月嗯了一声没再言语。

  新竹见新月若有所思就忙问;“月月;你在想什么呢?”

  新月忙把思绪从远处拉回,然后敷衍道;“我在想做一套家具得一两百块呢,如果哥哥能学会木匠这门手艺,他的日子和咱爹娘的日子就好过了。”

  新竹一听新月打算让林德华学一门手艺她的眼就亮了;“月月;还是你想的长远啊,木匠这门手艺要是学好了学精了,那么这辈子可就衣食无忧了。我就是担心你哥哥学不会,再说学手艺得花钱啊,我怕咱爹娘不肯让他去。”

  新月说;“我相信爹娘会让哥哥去学的,不过得看哥哥愿意不愿意了。咱们村就一个会木匠的,每次人结婚做家具或者死了人做棺材,都得去别的村请木匠来,如果我哥哥学会了,即便不出村子他的活儿也很多。”

  第十六章 为了你的前程似锦

  新月打算让林德华去学木工这门手艺绝对不是因为看到新竹家的家具,一时兴起,而是她考虑了很久。

  前世,张强就是学木匠的,而且是在跟着师父学习手艺的时候强奸了那个女知青,然后进去了,不过他这门手艺却是学精了,出狱以后张强靠着木工手艺养家糊口,到了九十年代张强竟然到了县城去开家具场,自己做家具自己卖,到了两千年以后张强的家具厂开到了省城,而且颇有规模。

  张强对任何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唯有对新月异常粗暴,他两次把新月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然而他却在外面偷偷的包养了女人给他生了两个私生子,这自然是在新月临死前不久才知道的。

  前世今生,新月都不明白张强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的狠,难道自己真的是他上辈子的仇家不成?

  新月希望哥哥能学一门手艺,即便他日后真的有什么意外,也能靠着这门手艺养家糊口,也是他娶妻的资本,只要你没有违法乱纪,哪怕是个残废,只要能养家糊口,娶媳妇还是有可能的。

  前世;哥哥之所以瘸腿以后娶不上媳妇,非得拿妹妹来给自己换一个媳妇回来还是因为他自己没本事。

  半个小时之后新竹和新月就把饭菜端上了桌,四个菜,还有早晨蒸的大白面馒头。

  吃饭期间新竹跟林母提及了刚刚新月跟自己说的那件事;“娘;如果要华子学个手艺,他这辈子的生计就有保障了,学木匠的话得拿一部分钱给师父,娘要是手里没钱,我可以拿。”

  林母微微诧异的说;“学个木匠是挺好的,新竹你怎么好端端的想起让华子学手艺了。”

  新竹忙笑着说;“这是月月的主意,她是怕您和爹不同意华子学木匠,所以我才替她跟您说。”

  林母一听这个主意是新月出的她并不意外,她知道新月的想法多,见识广。

  稍微沉吟了片刻林母说;“回去我跟你爹商议商议,如果他愿意我没话说,说实在的我也希望华子能学个手艺,就算不出去给人家做活的话咱们自己家做个椅子板凳什么的也就不用花钱找人做了。”

  新月见娘答应让哥哥去学木匠了,自然她就不用多说了。

  吃完午饭以后新月帮着新竹把桌子和厨房收拾了,然后母女仨人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说话。

  差不多太阳落山时新月跟林母才回到家。

  林父跟林德华都不会做饭,一回到家新月就忙不迭的下厨房开始做晚饭。

  晚饭很简单,做了一锅野菜粥。

  四个人就着煎饼喝野菜粥。

  “月月;后天我烙煎饼,你跟我学,我知道你嫌弃这个活累,可你不能不学啊,哪有不会烙煎饼的啊,你这样怎么找婆家。”林母把吃了一半的煎饼紧紧握在手里,然后一脸正色的看着低头喝野菜粥的新月。

  新月的饭量很小,一碗野菜粥就可以了。

  听到母亲再次逼自己学习烙煎饼新月很是无奈。

  跟新月这么大的姑娘都会烙煎饼了,新月对这个活儿很是不喜欢,觉得累而且热,而且她也不爱吃煎饼。

  还在上学的时候新月不肯学烙煎饼林母也就没有强逼,如今她不上学了,马上就该说寝室了,如果还不会烙煎饼的话就麻烦了。

  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可以没文化,可以没颜值,但必须得会烙煎饼,做针线,能下地干活。

  下地干活新月勉强凑合,而针线活儿也是马马虎虎,而这烙煎饼新月完全不会,而且她也不打算学。

  前世;她被逼着学会了烙煎饼,但水平很糟糕,她烙的煎饼比一般人烙的都要厚,而且煎饼的表面一点也不光华,因为火候掌握的不好,每次烙煎饼都会糊掉了不少,为此她可没少挨婆家人的骂。

  这辈子新月是不打算学烙煎饼了。

  因此当娘再次要求她跟着自己学烙煎饼后新月直接就把筷子扔下,然后义正辞严的对林母道;“娘;烙煎饼我是不可能学的,您别在跟我费口舌了。”

  话落,新月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拂袖而走。

  面对新月那决绝的背影林母气的直跺脚;“你说这个死丫头是咋了,脾气越来越大,这样下去可咋办啊?”

  林德华忙不迭的替妹妹说好话;“娘;别生气了,月月不愿意学烙煎饼就不学嘛,又不是离了煎饼就吃不上饭了。”

  林母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啊,如果月月不会烙煎饼将来嫁到婆家去婆婆肯定得挤兑她,她总不能一直吃婆婆给烙的煎饼吧。我这还不是为了月月好嘛,当年我嫁过来时就是因为切不好方块肉被你奶奶数落嘲讽。”

  林德华不以为然的说;“娘;月月如今是老师,吃公家饭,而且她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肯定得找个吃公家饭的,到时候天天吃白面馒头。”

  一直在那里闷头吃饭的林父把筷子放下,然后缓缓的说;“既然月月不肯学就别逼她了,华子说的对,咱们月月结婚以后是吃大白馒头的命。”

  林父对新月的宽容除了爱之外更要紧的是愧疚,愧疚他去年把承载着新月一生希望的录取通知书给撕成了废纸,他折断了新月渴望飞翔的翅膀。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穷,拿不起学费林父肯定是要新月去读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