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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褚珩将他放在床上,按着他,仔细看他背上那伤口,眉头皱起,带着几分疑问,“明明流了那么血,伤口却只有这么小,你是如何做到的?”

  白软扭头看他,道:“阿珩真傻,我是妖啊,寻常的剑倒不是说伤不了我,只是比起斩妖的剑弱很多,最多留下个小伤口,至于那些血,自然是我用的障眼法,让他们误以为流血这么多,定然是必死无疑。其实,阿软没事。”说罢嘿嘿笑了笑。

  褚珩闻言,微愣的同时,不禁感叹他家阿软不傻,转念又一想,也是,再傻乎乎的,毕竟它也是只狐狸。

  褚珩将他抱起来,细细瞧了瞧,眼前的小东西圆乎乎的眼睛里还挂着泪花儿,脸上却挂着笑意,看的他心疼又心颤,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白软。

  白软尾巴摇摇,爪子按住褚珩的脸,亲了他几口,道:“阿珩。”他整张狐狸脸皱起,“阿软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褚珩低笑,“你何时学的这般,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白软圆眼溜溜,道:“那些伤害你的人中,我闻到了那个宋疾的味道。”

  褚珩自然是知道的,策划的这场刺杀,不想隐瞒白软,却又觉得有些事不该让他知道,毕竟,知道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白软化了人形,跨坐在褚珩腿上,哼了一声,气呼呼道:“原以为他是你朋友,哪里想是坏人。”想的褚珩和他走的颇近,白软心头升起一阵愁绪来,看着褚珩,“阿珩,日后不要跟他走太近,你是我的娘子,你若是受了伤,叫我如何是好。”

  这话说的甜蜜,可褚珩却听得想笑,拍拍他的小屁股,“你这口气语调,又是打哪儿学来的?”

  “前两日跟阿雀一起去听戏曲,那里都是这般说的。”

  褚珩给他认真的小模样弄得心头痒痒,又拍拍他的小屁股,“好学的小妖怪。”略微顿了顿,问道:“如此好学,怎就不肯学我让你学的三字经?”

  白软抿唇撇嘴,“那太难了,阿软学不会。”说着咬了口褚珩的脸,哼哼唧唧道:“阿珩,若是阿软不学那些个复杂的字,你会不会不要阿软了?”

  褚珩圈住他的腰肢,往怀里带了带,“自然是不会不要你。”

  得了这话,白软心满意足的窝在褚珩怀里,打了个哈欠,道:“阿珩,我困了。”

  “那就睡吧。”褚珩声音轻柔,抚了抚他的脑袋。

  白软点头,后现了原形,缩成团团,在褚珩怀里睡了。

  怀里一空,褚珩一愣,接着便是无奈一笑。不过,心头不知怎地,冒出些个愁绪来。

  阿软是妖,这几日他有找神怪这类的书来读,虽写的神乎邪乎,但多半有个理,则是人妖殊途。

  想到白软又长长久久的生命,又想到自个再多年之后,便成了耄耋的老头,还如何与他恩爱有加?

  思绪转到这,又低眼看了看怀里的小东西,睡得惬意,倒是个无忧无虑的小模样。

  褚珩无声浅笑,将这思绪压下去,眼下,他得问清楚宋疾,不是说好的,要等出了驿站,在深山时动手,怎就提前动手了,还自个亲自出马。

  真是让人费解!

  ——

  再说宋疾这边,他本是出于一片好心,觉得既然要演的逼真,自当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王爷也弄个大愣,方才显得这场遇刺真真切切。

  可不曾想,王爷那走失了好些天的白狐狸又现身了,还在危险时刻替王爷挡了一剑。

  想到那情形,宋疾便觉得肝颤。

  没出息四脚兽的小畜生也能这么忠心爱主,倒叫他另眼相待了。

  他在家中忐忑不安,派人全天候的守在王府门口,只要王府一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他。

  等了小半天,也没等来褚珩召见,宋疾不免心如火烧,焦急如焚。

  王府里传来的是王爷遇刺,受伤不轻,无法奔赴京都参加太后寿宴。

  这消息一路从封地传到了京都。

  褚铎听到这消息时,轻哼了一声,冷冷的笑了又笑,随即收起笑意,肃然道:“靖王受伤来不了京都是小事,传朕旨意,让靖王好好养伤,我们兄弟之间日后再聚也不迟。”又道:“将宫里上等创伤药,八百里加急送往靖王封地,不得有误。”

  孙矩应了声是,吩咐人去办了。

  褚铎喝了口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等孙矩回来,他问:“传的消息靖王被砍了两刀,刺了一剑,你觉得可属实?”

  “奴才已经飞鸽传书,想必石砡很快会给我们确切的消息。”孙矩恭敬道。

  褚铎微叹,脸上露出点嘲笑之意,“怕是那石砡给我们的消息有假。”

  孙矩怔愣。

  褚铎冷笑道:“他褚珩的聪明才智岂是我能比得了的。”嗤嗤一笑,“明了我操纵他,怕是暗里是他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孙矩大惊道:“那……如此说来石砡他……”

  褚铎皱了眉,“所以,朕有意再另派人去。”

  “培养的这批暗卫里,石砡已是上上人选……”

  “那就不选人。”褚铎打断他,阴阴一笑,“孙矩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世间有种东西叫做妖?”

  孙矩猛然醒悟,瞪大了双眼,“皇上是要……”

  褚铎笑,转了话题,问道:“孙矩,你猜赶刺杀他靖王的是何许人?可有人主使?”

  “奴才不知。”孙矩垂首。

  褚铎眯了眯眼,这事有蹊跷,他心中有个猜测,但眼下也不好下结论。

  而孙矩仔细一琢磨,只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