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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1 / 2)





  佐助抿着嘴郑重的决定了,运动要上,饮食要降,争取早日练成欧尔麦特的身材。可能身高有点勉强,但肌肉绝对不能输!

  就从今天的早餐开始,只喝一碗汤,吃一个煎蛋和米饭就行了。

  真香啊,哥哥做的早餐!吃完汤泡饭,煎蛋吃了一嘴油,佐助看着剩下的烤鲑鱼犹豫了很久。

  偌大的餐桌上,其他碗碟都空了,只有一份烤鲑鱼孤零零的躺着,好可怜啊,佐助不由得一阵同情。舔舔下唇,算了,今天就勉强把它吃掉吧!明天告诉哥哥早餐少做一点。

  吃完早餐,佐助从乱糟糟的书桌上抓起自己前几天画的团扇村规划图,很潦草,线条也杂乱。他抬着看了好一会,想了想,回忆不起来昨晚是怎么想的了,草图上的线条代表什么也想不起来。

  很好,又作废了。

  第五张团扇村规划图和每日计划表一起安详的躺进了垃圾桶。

  佐助了门,站在千手柱间石像头顶上,将下面的河谷尽收眼底。

  原本空旷安静的河谷此刻略显凌乱。齐腰高的蒿草被践踏烧毁,繁茂的树木被砍伐,开辟出道路与外界接通。木材,石料,砖瓦,源源不断的运进来。打地基,建房屋,修道路,数百流民忙碌着,宇智波的团扇村已初具雏形。

  佐助从千手柱间头顶一跃而下,和瀑布一起飞速下落,耳边是湍急的水声,飞溅的水珠糊了一脸,在非常接近水面的时候用查克拉包裹全身,稳稳的站在了水门上。他踏着水走上了岸。

  施工中的建筑工地很嘈杂,乱哄哄的,扛着木头的工人从他面前路过,一个九十度急转弯,木头尾部差点甩了他一脸。这豪迈的作风让佐助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身高力壮的小哥一脸严肃,连声抱歉都没有,沉默的扛着木头走远了。

  佐助看着小哥魁梧的背影,这年头,闹饥荒逃难的流民都长得比他壮实了。

  你醒了,佐助。一身黑袍的宇智波鼬缓缓走过来,漆黑的双目温和的看着佐助。

  佐助发现他的哥哥气场太强大,周遭乱哄哄的一切都变成了沉默的黑白背景,只有宇智波鼬是鲜活的。

  有把早餐吃完吗?鼬靠近佐助,抬手把黏在佐助额头的一缕湿发撩到耳后。

  吃完了,哥哥我中午还想吃烤鲑鱼,昨天做的蘑菇肉串也好吃。佐助咂咂嘴,他没忘记要控制体重增加肌肉,高强度的运动是要充沛的体力来支持。虽然他每次都是吃饱之后忘了运动。

  好。鼬笑着答应了。

  哥哥带着他在建设中的村子里转了一圈。

  现在人数还不算多,这些流民里有一部分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家乡,村子建好拿到工钱之后还是要离开的,所以刚开始的房屋没有建太多。鼬带着佐助站在一处高地,这里要建宇智波一族的神社。

  所有人都平等的住在村子里,没有中心地区,没有尊贵的家族,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鼬目光悠远,似乎在看建设中的村子,又似乎透过村子在看别的什么。宇智波也好,以后进入村子的其他人也好,都是平等的。

  佐助奇怪的打量着鼬。

  这发展不对啊尼桑,佐助愕然的说,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建一个只属于宇智波的村子吗?一张小脸全是茫然,什么人人平等啊我才不要!佐助看着他哥简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他知道他哥是有点死脑筋,幻想过人人平等,舍小家为大家,可是这个错误的思想他用了五年时间已经掰过来了啊。

  既然人人平等,那小家为什么要被舍弃?

  佐助担心的看着哥哥,唉,穿梭时空而已,怎么大家都不正常了?

  ......是我记错了,鼬楞了一会,笑笑对佐助说,哥哥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就改一改,把宇智波的住宅建在村子最中心。

  你真忘了啊哥哥,我们宇智波是要住在上面的,佐助指指瀑布之上,以前的宇智波城堡不就建在上面吗?

  没有,只是觉得太远了,和村子里的其他人隔太远了,会被排斥。鼬很自然的解释说。

  这是宇智波的村子,宇智波有绝对的领导权,其他人只要仰视就够了。佐助坐在一摞石砖上晃着脚,木叶那种情况,绝对不会再发生。佐助表情一片空白,黯黑的眼眸注视着不远处对面而立的两座巨大石像。哥哥,你说,如果我把千手柱间的石像毁了,木叶会找我们麻烦吗?

  没等哥哥回答,佐助又自言自语的说:还是算了吧,就让他立在那里,提醒以后宇智波家的人。

  屁股下的石砖突然动了一下,佐助差点摔了个狗吭泥,一回头,又是刚刚抗木头那位小哥。还是沉默着不说话,把石砖搬了就走。

  不对呀,他不是刚刚在那边搬木头吗?佐助疑惑,我没看错啊,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站在高处往那边看了一眼,看,那边还有一个!他惊呼着对哥哥说,难道是双胞胎?

  可能吧,我没注意。鼬沉默了一会,走吧,我带你去那边看看,那边是医院和学校。

  佐助从高处跳下来,挂在哥哥脖子上被他拖着走了。

  佐助总觉得怪怪的。

  晚上写完第二天的明日计划,睡进了被子,半睡半醒间脑子里走马灯一样过着白天的事,突然猛的坐了起来,冷汗从额头流下。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整个工地很乱,充斥着各种声音,唯一缺的,是人的声音。

  数百流民,佐助在他们中间转了好几圈,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话,连抬木头搬石头这种重活,喘气的声音都很安静,甚至应该说,连喘息的声音都没有。

  怎么了?佐助?黑暗里,睡着佐助对面的鼬问到。

  我去嘘嘘。临时盖的屋子里没有卫生间,都是去屋外解决。

  要我陪你吗?

  我都十六岁了哥哥。佐助羞恼的说,你跟出来我一定会生气的!

  走出屋外,一阵凉风吹得身上发冷,额头上的冷汗挥发,头皮上都凉飕飕的。

  雪白的月亮安静的悬在头顶,闪烁的星子零落的散在夜幕上,银辉洒落,漆黑的倒影紧随人后。

  佐助站在千手柱间头顶,静静的看着河谷边建出了轮廓的团扇村,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有人用鼓槌在狠命擂一样。

  奇怪的地方有很多。

  比如流民来了好几天,下面从来没有起过炊烟。

  比如作为流民,他们都过于强壮了。没有老人没有孩子,也没有女人,全是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没有流民的样子,要说是谁养的私兵还更让人信服。

  一想到下面有几百个身份不明的人,佐助心里就毛毛的,很想一个豪火球喷下去把一切都烧干净。

  可是他的团扇村......

  佐助深呼一口气,轻飘飘的跃了下去,落在河面没有激起半点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