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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1 / 2)





  顾哲闻的手贴在她的腰间,搂着小女人走远。祁岚立在原地,晶莹的眼泪还挂在眼角,狄雪滟心里特瞧不起她,忍不住冷言讽刺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地主出身,地主帽子早就摘得差不多了。”

  说完她摇摇头走了,靠后门考进大学,又靠后门得到工作的人果然不如人家一路打拼起来的人优秀。徐佩秋地主出身怎么了?现在人家是新时代女性的标杆。这个祁岚怕不是在边境待久了成傻子了吧?

  徐佩秋未来可期,只要这几十年的工作不出意外,以后成为院长妥妥的。除此以外,徐佩秋还有自己的生意和事业,顾哲闻虽然是个少校,要真论起来,顾少校还有点配不上人家。

  徐佩秋的美貌远近闻名,听说还有星探找她当明星,更别提她早早的就成了万元户,现在的财富恐怕已经积累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想到这里,狄雪滟有些羡慕,同样是女人,同样是爹妈生的,怎么外貌差距就这么大?

  旁人只觉得是人家徐佩秋高攀了顾哲闻,殊不知现在却是顾哲闻高攀了人家。也幸好这两人早早地相爱,感情坚如磐石,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徐佩秋吃着醋,轻哼一声别开头:“开心吗?这么多女人追着你跑,我们的顾铁蛋有出息了,花枝招展的惹人爱极了。”

  顾哲闻哭笑不得,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你,只能看见你。”

  徐佩秋勉强开心了一秒,继续轻哼。

  顾哲闻干脆地把她抱起来,徐佩秋惊呼一声:“你干嘛!这么多人看着。”

  说着她就想从顾哲闻身上跳下来,顾哲闻紧紧抱着她:“你吃醋了,让我尝尝。”

  尝个头,大庭广众之下到处都是人,你还敢当着他们的面行不可描述之事不成?事实证明徐佩秋低估了顾哲闻厚脸皮的程度,他说完就亲了她一口,胡茬蹭着她娇嫩的肌肤,有点刺还有点硬。

  旁人哄笑。

  徐佩秋赶忙抬手挡住他的嘴,满脸通红恨恨地瞪他:“你今晚没有床睡觉了。”

  “好,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你不要脸的程度越来越高了。

  徐佩秋打不过他,反倒被男人折腾了一宿,她本想把顾哲闻踢下床,却提不起力气。顾哲闻替她掖好被角:“睡觉吧,最后一场战结束,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因为徐佩秋的提醒,顾哲闻发现了唐中尉做的那些事情,及时清理掉军中的障碍和隐藏炸|弹后,形势瞬间变得明朗起来。经过慎重的讨论决定,全军将在一个半月后趁夜主动出击,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只要能成功,顾哲闻便可以回去交差,恢复正常的工作。

  徐佩秋没力气回应他,小女人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抱得紧紧的,温暖又安心。

  她嘴角含着笑,回家了就好。

  顾哲闻繁忙的为最后一战做准备,徐佩秋和一众军医也忙得飞起,经过充足的治疗和休息,先前受伤的士兵全部痊愈,投入了新一轮的训练中。月明星稀的一天,炮火声点燃了战场。

  徐佩秋一直待在后方,履行自己救死扶伤治疗军人的职责,可不知为何,原本踏实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不安起来。徐佩秋努力想要压下心里的不安,夜色渐深,她猛地扔下手中的消毒酒精,跑回宿舍。

  狄雪滟在后面大喊:“佩秋!佩秋你去哪儿?!”

  “我回宿舍拿笔!”她头也不回的跑掉,飞奔回宿舍,徐佩秋抖着手握住笔,在纸上飞快写下顾哲闻和许困的生辰八字算起来。

  许困的结果很正常,倒是顾哲闻……

  徐佩秋猛地把纸撕成碎片,飞快跑往前线。有人认出了她,赶紧拦着:“徐医生,徐医生你不能去前面,前面很危险。”

  “让开!”她不知道从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推开了阻拦的人,她一边跑一边叫:“顾哲闻!顾哲闻!”

  前线混乱,无人顾及她,徐佩秋如无头苍蝇在人群中乱撞,有子弹擦着她的脸滑过,也有炸丨弹在她身旁炸开。徐佩秋趴在地上,小腹微痛。她咬着牙挣扎着爬起来,泪水混着血流下,她带着哭腔,如汪洋中飘零的一叶扁舟,不知疲倦的喊着那个名字。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虽然不知道顾少校的小夫人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有好心人抽空指了个方向:“顾少校在那处。”

  徐佩秋感激的道谢,飞快跑过去。

  近了,那道身影就站在最前面,笔挺高大。像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墙,曾经为她遮风避雨,为她构筑了世界上最温暖的家,为她双手捧上一个美好且值得留恋的人生。

  徐佩秋额上的血流了半边脸,她心里一喜,不顾小腹的疼痛朝她的男人跑了过去。

  “顾哲……”一张熟悉的面孔在暗处拿枪指着她的男人。

  在唐中尉扣动扳机的瞬间,徐佩秋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反应,纵身一跳扑了过去。肩膀瞬间传来一股刺痛,顾哲闻错愕的接住她,语气严厉:“你不可以到这里来!”

  唐中尉还想开第二枪,许困立马转身打中他的手腕和两只脚踝,连开三枪后,有人上去捉住他,把唐中尉制服押在原地。

  徐佩秋躺在男人的怀里,眼泪簌簌地流下,她有气无力的说话:“顾哲闻,我肚子疼……”

  许困转身回来,漆黑的夜中,火光照亮了浑身是血的女人。她清艳绝伦的半张脸几乎被血铺盖,看不真切。徐佩秋捂着肚子,嘴唇苍白,许困发狂的蹲下身,眼神狠厉,声音却极度温和。许困小心翼翼地说话:“肚子疼?”

  “肚子疼……”徐佩秋重复道,眼皮沉重得像千斤石,大脑嗡嗡的一片,意识渐渐远去。

  徐佩秋倔强的抓着顾哲闻,眼泪落下:“顾哲闻,你不要死。”

  片刻,她又抬手抓住许困:“还有你,你也不要死。”

  “我只有你们了,你们不要离开我……”

  顾哲闻猛地抱着她站起来快步往回跑:“军医在哪儿!军医!”

  男人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焦急和紧张,久久无人回应,他不知疲倦的叫着跑着,声音绝望。徐佩秋靠在他怀中,见他和跟在后面的许困终于远离了战场,她安心地闭上眼睛:“顾哲闻,我好困,我要睡了。”

  “不,你别睡,别……”

  “我求求你了。”男人哀切的祈求声成为她最后听见的声音。

  *

  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雪白,房间里充斥着强烈又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徐佩秋费力的扭头,看见了几道模糊的身影。费玉曼原本正在和东方院长说话,看见床上的人动了,她惊喜地走过来:“佩秋,你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和我说,对了,我先给你倒杯水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