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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1 / 2)





  她悄悄的给自己说,上辈子太子哥哥出事的时间并不是现在,嘉宁,别怕。

  却还是不小心的想起来上辈子收到消息时候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整个天空都塌了,暗淡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回来这么多天,自己到底都做到了什么?

  嘉宁咬了咬下唇,涂了红色口脂的嘴唇愣是被她咬的泛白。

  “难民里确实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但是说是难民暴动却也没有。嘉宁你别担心,你太子哥哥又不是一个人出去的。”皇帝叹了口气,伸手把女儿拉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头。

  “朕说这个的原因,是想要问你们是不是要先订婚。于渊是个有才干的,朕还想要重用呢,就怕到时候不是于渊等你,而是你等于渊。”

  嘉宁松开了下唇,她回来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把苏于渊变成了自己人。她想到上辈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苏公公,又似乎觉得现在的路有他在肯定能走顺。

  她回到十五岁的时间,却并不是靠男人的。嘉宁心里给自己打气,她想要自己撑起来自己塌掉的天空,她迫切的想要自己能够成长起来,能帮上什么忙。

  嘉宁有些孱弱的肩膀上总觉得压着过于沉重的东西,而帮她一起扛甚至抗掉一大半的人,是苏于渊。

  “儿臣谨遵父皇吩咐。”/“草民愿意与公主订婚。”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的口,倒是直接打破了这养心殿里的气氛,弄得几人不由得笑了,像是完全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苏于渊听到皇帝这话,激起了一圈涟漪。原来,并不是看不起他的出身,而自己在皇帝的心里原来是栋梁之才……吗?他又侧头看了看嘉宁,却发现她也在悄悄的看自己。

  皇帝看了看皇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满意,心里也是慰藉。虽然时间没有他想象的多,但是结果是好的,就是好的。

  “朕让钦天监找个黄道吉日,礼部也可以安排起来了。”皇帝说完,看着苏于渊又说,“一般新科考完之后,进士们入朝堂领差事之前都有一个月时间省亲,于渊你这一个月有安排吗?”

  苏于渊行了一礼,“回陛下,臣这一个月没有安排。”

  这话当然是假的,他原本想要带着母亲去将他赶出来的宗族,把该算的帐都算清楚。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刚考上秀才,秀才在普通的宗族也能算是有身份的人,但是他们的宗族不一样。

  他大伯家里的儿子也是秀才,一个贫穷的宗族里,只能选择供养出一个人往上读。这不,见他父亲去世,就直接找机会把孤儿寡母的赶了出去。

  而他们那个宗族所在的镇子,恰巧就是石头镇。

  ……

  嘉宁从养心殿出来后,纠结的把手帕捏变了形,还是出声叫住了苏于渊。

  她加快步伐走到了苏于渊面前,陪着他一起慢慢的往宫外走,“那个……苏于渊,我昨夜琼林宴的时候,不是故意的。”

  苏于渊心里笑了,面上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不是故意接于渊的桂枝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接了桂枝就跑的!”嘉宁急忙解释,解释完之后就发现苏于渊的表情不太对啊,这哪里是伤心,明明是憋笑!

  “好啊,你竟然骗我!”嘉宁一下子放松了莫名其妙紧张起来的心情,还起了逗逗苏于渊的心。

  苏于渊就看见小公主气呼呼的走路速度加快,这会儿比他已经快了好几步了。苏于渊挑了挑眉,并没有急着去哄,不光如此,还就站在原地看着小公主走。

  果然,没等多久,嘉宁见他没上前追,自己就停下了。

  然而发现了小公主的小心思真的就胜了一筹吗?事实证明,哪怕刚才是装的,现在的小公主也是真的生气了。苏于渊一拍额头,他刚才其实应该配合去哄才对啊,刚才是情趣,现在却变成了吃力不讨好。

  第23章 无题

  “公主,寅时三刻了。”折春看了眼外面还没亮起来的天,伸手摸了摸手上端着的金丝燕窝粥,确定了温度。

  公主吩咐今日要赶早朝前去养心殿一趟。现在宫里的情形嘉宁不放心把给母后的药让宫人带过去,便自己揽下了这个活。

  揽夏也跟来了,她从后面跟着的宫人手里接过了手巾,在温水里浸透拧干,温柔的给睡的还迷糊的嘉宁公主擦了脸。看着公主清醒了,把手巾交给后面的宫人,伸出胳膊让公主扶着。

  嘉宁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迟钝。一直等洗漱更衣梳妆完毕,才反应过来今天伺候的是揽夏。

  她不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揽夏、临秋、暖冬的事,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让她们为还没发生过的事情负责。罢了,至少现在她们一心向着自己不是?

  嘉宁心里叹了口气,对揽夏自己跟上来的举动没有说什么。

  等一路借着点点宫灯的照亮走到养心殿,正赶上父皇喝药。嘉宁有些好笑的发现自己父皇一口气喝完,眉头皱的完全能看得出来药多苦。

  “父皇,吃点蜜饯甜甜口?”她从带来的盒子取出了一个一看就很甜的蜜饯,用手帕包着直接往自己父皇的嘴边送,看着他吃了才笑了。

  皇帝皱着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些,心里舒了口气,这次的药真的是比以前吃的那些还要苦的多,“给梓童的药李青松已经煎好了,嘉宁你记得让你母后趁热喝,送过去的时候应该就刚好能喝了。”

  他想了想,又说,“给你母后多备些蜜饯吧,朕问过了,李青松说蜜饯不影响药性。”

  嘉宁点了头,亲自提上装了药碗的食盒,小心的不让其倾斜。等等,既然专门问了蜜饯会不会影响药性,那父皇怎么没自己吃?这般想着,就下意识的四周看了看,果然在矮桌下看到了藏起来的蜜饯盘子。

  她忍着笑,“那儿臣就先去母后宫里了,父皇再吃几块儿蜜饯?”

  皇帝看她的表情,哪里还不清楚,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拿出蜜饯盘子吃不说,还分了她两块,“就你机灵,药不能凉了,你快去吧。”

  “知道啦,放心!”嘉宁腮帮子里还塞着一个蜜饯,小心的提着装了药碗的食盒,从养心殿一路平稳又迅速的走。

  揽夏在出养心殿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两眼德顺公公身边的那个小太监,身上带着的那个荷包的针法好熟悉啊,不由的又看了两眼,被那个小太监瞪了一眼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跟着自家公主出去了。

  这一路上嘉宁都在注意手上的食盒,就怕把药给洒了。等到了凤仪宫,看着母后喝完,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

  “李青松给母后开了三剂排毒的药,这才第一剂。”嘉宁说的时候神色有戚戚然,将已经少了好几块但是还很多的蜜饯取出来,一个接一个的喂。

  端木皇后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啦好啦,再吃就不用用膳了。”她细细的打量了自己的女儿,发现嘉宁真的是长大了,不光是眉眼张开了,有着少女的青涩,眉眼间还透着坚毅。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些腌臜事儿到底是催着她的宝贝女儿成长了,作为一个母亲,对这样的成长心里也是有着心疼还和骄傲的。但是要是让她选择,她宁愿女儿永远天真烂漫。

  “母后已经喝了药,我们嘉宁想去找未来的驸马就去吧,不用守在母后这。”端木皇后笑着点了点嘉宁的鼻尖,她也要着手于宫里的整顿了,作为中宫之主,她可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