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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焰宫内(1 / 2)





  “娘娘的乌鬓如丝,挽个牡丹髻既华贵又妩媚,今晚之后大王准保只来咱落心宫,别处都不会去了!”摸着落心柔滑的青丝,海棠不由啧啧赞叹,落心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把头上的金步摇拔下来扔到了梳妆台上。

  “娘娘,求求你就穿这件丝裙吧,不然小的狗命不保。”

  落心的小太监小六子威胁她,今天落心被那恶少翻了牌,圆房是在所难免了,龙焰宫的马车停在门外,他的宫女还送了件白绸丝裙要落心穿。

  “娘娘,一定要穿!”

  见落心拗着不穿,龙焰宫的小宫女也急了,“这件丝裙的面料是由雪域国上贡的冰蚕丝织成,上面百花争艳、百鸟朝凤的图案都是用极地的玉线和火地的金线绣制而成,十个绣女用了半年的时间才完成,如果娘娘不穿大王定会怪罪奴才。”

  落心侧头,烛光下,冰蚕丝衣裙上的绣花熠熠生辉,溢彩流光,真得是巧夺天工,完美无暇的雪白面料让人觉得摸一下都会淫渎它的圣洁。这么美的衣服却是为合法□□而制的,真是个天大的讽刺,落心自嘲。

  马车停在了龙焰宫的寝室东暖阁前,落心的心情异常复杂,也许是刚被人在脖子上割了一刀,她突然觉得生命的可贵,现在的她不想死尤其不想因为失身而死。

  说来说去,她其实就是个胆小的怕死鬼,落心自我总结。不知道翼哥哥会怎么看这件事,但是她知道她不想死。想了很久,落心发现也许今生她命里注定就该生活在暗处,所以她决定先找机会逃走,隐姓埋名的生活一段时间后再跟翼哥哥联系,这事儿她必须得从长计议才行。

  龙焰宫外挂着热热闹闹的大红灯笼,早春的花树枝上绑着些红绢和红纸,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刚刚长出的杜鹃花。

  “心妃娘娘到。”宫女怯怯的喊声后,落心进了门,还没站稳身,沉重的殿门咯噔一声轰然关上。

  乍响的关门声让她的心颤了一下,身体莫明其妙地被紧张控制住了。

  东暖阁内,烛光摇曳,视线昏黄,温暖奢华。床架和床梁上镌镂着蟠龙和野狼的图腾,给人一种威严、尊贵、恐怖的感觉,男人正半倚在床头用安静的眼光看着落心。

  “过来。”

  一阵沉默之后,他伸出手,本来还有些紧张的落心一听到他刻意放轻柔的声音,顿时放松了心情,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外加一丝丝恨意,见落心站着没动。男人认命似的站起身向她走去,本想抱抱她外加道个歉,可一看到她眼底的寒意,一股怒气从野狼风的脚底慢慢升起。

  一步一步,他走得很慢很慢,用尽了他所有的抑制力不让自己发火。

  “东暖阁很暖和,爱妃不用穿这么多。”

  终于抓到她的手时,野狼风帮她脱下紫貂裘袍挂好。与以往不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很小心,他知道落心还在为七天前他伤她的那一刀而耿耿于怀,因为他遣人送去的补品都被退了回来,他很气愤,如此不识抬举,真是恨不得杀了她,可心中的那隐隐的触动让他烦躁不已,虽然他也想不出她到底有什么好,可他还是惊讶的发现,他真的很怕落心恨他。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野狼风转过身,“落心”刚叫了一声,他呆住了。

  这个,这还是那个瘦巴巴、凶巴巴、发育不良的小丫头吗?他跟她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她中毒的日子里,他可是天天都把她抱在怀里为她运功续命,而且一起睡了十来天,但那时他一直急着救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其它,可今天……

  橙色的烛光下,半透明的冰蚕丝裙裹住她已经凹凸有致的小小身材,整个人看起来飘逸而清新却又异彩流光。粉嫩嫩的小脸儿,如荷塘中的尖尖小荷,纯洁美丽。虽然她依然削瘦青涩,但那从骨髓中散发出来的蛊惑魅力和着明亮眼眸中的迷人光彩刺激的他热血沸腾,心头酥痒,男人本能的原始欲望顿时被唤醒,恨不得马上就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野狼风定定地站在那儿看着她,什么都没有做,突然发现以前的落心总是以一副傻傻丑丑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使是这样他依然纵容她,宠着她。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野狼风惊诧着自己的失控,什么样儿的女人他没见过,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让他如此不能自己,更何况她还只是个青涩的小丫头。

  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野狼风紧紧攥住他的拳头,努力地控制着他的欲望同时清醒意识到:如果再给这丫头几年,他将无力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眯起眼,他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可不是他一贯对待女人的态度,看来在她真正长大之前,野狼风要让落心对他死心塌地,否则就让她灰飞烟灭。

  被恶少的紫眼紧紧看着,很不舒服,落心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般发呆,可脑中的小宇宙却在不停地运转。如果今天终逃不脱被强的恶运就不能跟他搞到太复杂,速战速决,反正他的女人多的是,一看落心索然无味以后也就不会再烦她了。

  “落心,来,让我看看你的脖子。”

  男人回过神儿来,温柔地把落心拉到怀里看向她的脖子。脖子上的伤好得异常快,简直是神速,挺深挺长的一条刀疤不知是什么原因,才一个星期就自动愈合了,只剩下浅浅的一道粉嫩红痕。

  落心粗鲁地推开他搂着自己的胳膊,这种时候温柔是大忌,不能给这匹狼好脸子却也不能激怒他,“我没事”落心硬硬地说了一句。

  男人开始恼怒,可从小就知道这丫头又臭又硬,莫非自己就是喜欢她这样儿的?野狼风找不出自己失去原则的原因,破天荒的尽力忍住了自己的怒气,抓着她小手的力度加重了些,想着下午小明子给他出的主意,野狼风笑了笑。

  还没看明白他的笑意,落心就感脚底落空,发现被他抱了起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她的心还是咚咚咚狂跳不停。

  出乎意料之外,他把落心抱到了一张书案前,案上有笔墨纸研还零乱的放着几本书,一看就知道在落心来之前他在看书。

  莫非又让她念奏折?如果是这样也好,落心抱着侥幸心里想着。

  男人把她放在书案前,坐到了落心的身后,然后把落心埋到了他的胸膛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野狼风发现自己还真是挺喜欢她的味道。落心有些紧张却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好呆呆坐着。

  “拿着。”

  男人递给她一支小狼毫,在桌案上摊开一张纸,一双猿臂把落心固定在怀中,他开始研磨,落心越来越莫名奇妙了,邃道:“大王,落心不会写字。”

  “我知道。”

  他笑的神秘兮兮,把落心头上的簪子全卸掉,让她的一头青丝随意披散着,然后轻轻地摸了摸落心受伤的脖子,查看了一番后才道:“好了,现在开始学写字”言罢,他把沁好墨的小狼毫放到落心的手里同时握住了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

  落心晕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越贴越紧的身子让落心很不舒服,邃道:“大王,落心很笨,学不会写字,学了很多年都学不会,还是算了吧。”